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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志伟de绒花 发扬的继承才能光大非遗

2023-03-07 08:48:45来源:天津日报  

“对话up主”


(资料图)

原标题:蔡志伟de绒花 发扬的继承才能光大非遗

天津日报记者 胡春萌

蔡志伟是非遗项目北京绒鸟(绒花)第六代传人,他与孙红健导演合作,在多个短视频平台,以“蔡志伟de绒花”账号发布短视频,介绍北京绒鸟(绒花)的制作技艺和背后的文化内涵。短短半年多时间,就积累了大量“粉丝”。

非遗宣传需要借力

记者:是什么契机,让您二位开始合作发布短视频的呢?

孙红健:最早跟蔡老师相识,是因为两三年前我拍摄一部纪录片,蔡志伟老师就是我这部纪录片里的一位主人公。当时我们两个人聊了聊,我就建议蔡老师要做短视频,通过新媒体去推广非遗项目,蔡老师也挺感兴趣的。但是因为后来疫情,就拖了一段时间,直到去年8月,正好我又一次拍纪录片拍到蔡老师了,我就跟蔡老师说我帮你弄吧,然后才正式开始合作。我除了做影视导演以外,也会做一些商业客户的新媒体账号的运营和孵化,所以我对新媒体运营这块的了解还是比较深的。

蔡志伟:我一直是觉得,短视频它本身是个趋势,咱们做传统手工艺必须得与时俱进,这是肯定的。不光是我们绒花的发展,还有很多传统手工艺,如果你跟不上节奏的话,你就会被历史淘汰。所以短视频对于我们传统手工艺的宣传是有很好的作用的。我一直以来也有尝试新媒体的想法。

我大约从2006年、2007年开始参加各种活动来宣传北京绒花绒鸟。2018年的时候,电视剧《延禧攻略》的播出,让绒花为大众所知。当时我就发现,我推广了这么多年,也参加了国内外很多活动,对绒花的普及,没有一部电视剧的影响力大。从电视剧播出到现在,全国一下增加了几万个“簪娘”,你就可见它的影响力多大了。我现在做短视频也就七八个月,“粉丝”量各个平台总共有八九万了,虽然这个数字和那些大主播没法比,但是在非遗技艺这个类别里,形成的影响比我这么多年宣传的效果都厉害。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,现在不像以前了,那是酒香也怕巷子深,必须找符合现在新趋势的这种宣传渠道了。

记者:蔡老师,您当年是通过什么渠道接触并开始学习制作绒鸟、绒花的?

蔡志伟:我也是通过新闻媒体接触到的。当时是2002年前后,我看见电视台,好像是北京台,当时播送了我师傅高振兴做了九龙壁的绒花作品的新闻,我就很感兴趣。后来联系到我师傅学习。所以,其实非遗宣传一直是借助各种媒介的,以前是传统媒体,现在生活节奏比较快了,新媒体发达了,人们通过手机,更容易在不同的环境下去接受新鲜事物,传播非遗项目要勇于去借力。

真实记录传统手工艺的价值与内涵

记者:您二位觉得,通过短视频展现传统技艺,重点在哪里,难点在哪里?

蔡志伟: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把非遗背后的文化传达出去。必须要把绒花背后的文化根源要宣传出去,让人知道什么是绒花?南方绒花是什么样?北方绒花是什么?北方绒花为什么是这样?特点是什么?把文化宣传出去,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一个事情。技艺本身和做出来的成品,反而已经不是很重要了。

现在一些视频,它做绒花的工艺是北方的,但是一些专业用语是南方的名词,我反对这样。因为专业用语背后是有文化渊源的,如果一个手艺没有文化的传承,那么它就是缺少灵魂。比如说绒花有一个修剪的步骤,北方专业用语是“刹活”,南方是“打尖”。为什么呢?刹在北方语言里有去除的意思。南方叫“打尖”,一开始我也不明白,后来有一次我无意中听侯宝林的相声,里面讲去上海理发,到理发馆说“打头”,这里“打”不就是修剪的意思么,所以“打尖”就是修剪尖。所以说到底,有些固定用语背后和语言文化有关。它是语言环境造成了专有名词的不同,这是它的文化,也是乐趣,如果南北都统一用一个名词,其中的文化就丢了。要守住非遗,这是我们这些非遗传承人的责任,守住什么?最根本是守住它的文化,守住它最基本的一个根。

孙红健:根据我这几年做短视频的经验,其实我个人觉得短视频内容最重要的就两个字──真实。比如说拍一个像绒花这么漂亮的东西,或者其他的非遗,好多人认为“我应该把它拍得特别的唯美”。但我觉得这个观念是错的。因为你拍得特别唯美,大部分观众看了之后,会觉得这个属于纯粹商业行为,体验感会下降。所以像我们做专业影视的人,去拍这类传统手工艺的短视频,要“降维”。“降维”的概念就是不能太专业,要让别人看到了,感觉像普通人做的,表达的情感也应该是普遍化的。我们追求真实,第一个通过画面,第二个就是通过人物的说话方式,要与观众更像朋友,去聊天,而不是一个老师。还有一个跟真实有关的点,就是我们通过短视频追求更多的互动,我们会在片子里留很多的开放式的话题或内容,给别人留一些余地去评论或者讨论,或者我们跟同行、爱好者产生一些交流。

记者:孙导演,听说您也是天津人,我之前也接触过一些咱们天津做短视频的非遗传承人,他们有一些困扰,比如拍摄花费的时间精力很多,难以长期坚持,只拍非遗手工艺品的短视频,一开始点击率还可以,时间长了渐渐地看得人就少了,等等。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和经验可以分享吗?

孙红健:真正的问题还是出在内容缺少观点。拍摄者一定要通过视频内容表达观点,非遗传承人要说出对于非遗的认知,说出对于这个作品的认知。我们要表达出来观点,别人才会去从你的视频里边得到一些知识,并不是说我们要把这知识讲成一节课,而是应该明确说出“我自己认为这个东西是什么样”,这样才能寻找同类、寻找“知音”。我们只拍一个产品、一个制作过程是没有意义的。创作者自己要表达观点。

其实我一直也有一个观点,做新媒体或者短视频不能让自己越拍越烦躁,你应该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快乐的分享状态。因为做短视频,不可能每一条片子都会火,可能拍十条就火一条,但是有的人拍两天才出一条片子,发出来没有流量,就特别尴尬,做着做着他就没有信心了。我建议每一条发出来的片子,至少在拍摄上时间不能超过30分钟。因为精力毕竟有限,尤其是这些非遗项目的传承人,都有本职工作要做。抖音的广告语是什么?记录美好生活。你就记住这句话就行,不要摆拍不要唯美,你拍得越精致唯美,你耗费精力越大,成本越高,然后心理落差越大,越坚持不下来。你就本着一种记录的方式和心态去拍短视频。

拍短视频其实是有一些方式方法的,有一些关键点、切口,说实话,对这些做非遗的老师们来说,隔行如隔山的,你让他自己去做,他可能还真找不到切入点。他们的知识储备够,但是需要接受一些相对系统的培训,让专业的人帮他们把这个东西捋顺了,他们就可以拍很多内容。我现在也在做这方面的培训课程。

标签: 这么多年 这个东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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